第(2/3)页 不知名的瘦弱书生身旁多了位双手持枪的女子,女子衣衫破裂,满脸血色,不辨身份。 突如其来的林秋晚,分开郑一刀和洪不定,朝潘如许灿然一笑,气息全无,身子朝一侧软去,被潘如许接住,她昏死过去时,依然紧紧攥着手中长枪。 林秋晚沐浴在血河之中,她身上有多处伤痕,初未愈的手臂旧伤,胸骨碎去六根,两条腿骨也有折损。 “林姑娘。”不知她在何处受到此等折磨,潘如许在她耳边轻唤一声,没有半点回音。 郑一刀和洪不定已重整旗鼓,再次袭来。 墙头抚琴的曲斜风摆动衣袖,双手落在琴弦上,一股肃然之音从琴弦上飘出,隔断院中枣树垂下的枝杈,青枣滚落一地。 潘如许衣袖被琴音隔开几条口子,死死护着怀中林秋晚。 她伸手如此重伤,也不忘回来救她,自己也要护她周全才好。 有林秋晚在,身形不便,洪不定的两根竹竿敲在潘如许后背,使他咳出一口血来,还是未曾放手。 眼见郑一刀的屠刀削去林秋晚垂下的一缕秀发,潘如许将她深揽在怀中,探出手中笔杆迎上前去。 郑一刀那一刀,潘如许手中笔杆尽碎。 刀势还未停,潘如许挺肩,刀入肩头三寸,疼出一身冷汗来,身后又挨下洪不定两根竹竿,一口血吐出。 四面受敌,潘如许冷笑一声,伸手蘸向还未落在屋檐上的那团血,朝郑一刀弹出一指。趁郑一刀躲闪血珠时,与他擦肩而过,逃向神农医馆方向。 只要逃去神农医馆,归农山庄的人也不能在那动武。 潘如许逃出几丈,咳一口鲜血,再次弹出四滴血珠,阻拦院中的四人。 郑一刀一刀劈开血珠,血珠化成两滴,一滴落在他脚边,一滴落在枣树上的青枣上,一半青绿,一半暗红。 洪不定飞身错开血珠,抱怨道:“郑老哥,你是不是念他是你的街坊邻居,不好下手,动了恻隐之心,才放他一条活路的。” 郑一刀开口骂道,内心有些纠结,想杀潘如许,又想他能活下来,面色不改,“放屁,你哪只眼见我放水了。” 曲斜风按平琴弦,立在墙头上,用一块丝绸包好古琴,斜背在肩头,望着院中吃枣的顾老汉,“顾老,瞧他二人的方位,应是去了神农医馆,我等追还是不追啊。” 顾老汉吐出一枚枣核在本该埋潘如许的坑洞中,仰头望着屋檐,“你二人去追,倘若那秀才真的进了神农医馆,传信给罗婆婆,让她定夺。” 洪不定摸出一张葱油饼,边啃边飞身追去。 郑一刀啐一口唾沫,捏紧屠刀,一步掠向别处屋檐上。 破院之中,只剩顾老汉跟曲斜风。 曲斜风双手拢袖,飞身落在枣树树梢,俯身摘下几枚脆甜的青枣,自顾着啃食起来。 顾老汉填平院中深坑,翻身跳上牛背,啃完手中脆枣,“你今日来晚可是因为南疆五鬼的事。” 曲斜风伸手接住满院月光,“看来罗老太太的信您老也收着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