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么多年以来,秦律明文规定,但凡敢在赋税上动歪心思、做手脚的,最轻的惩处,也是没收全部家产。 犯事者本人,往往还得挨上一顿板子,噼里啪啦,打得皮开肉绽,那惨叫声,能传出老远,既是惩戒其贪婪,也是杀鸡儆猴,让旁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。 更有甚者,全家老小都得被发配到边疆,去了便要服沉重劳役,挖矿、筑城、垦荒,日复一日,苦不堪言,生死都在旦夕之间。 要是特别严重,那更是会被处以死刑,绝不容情! “可如今不一样啦,而今新法既布,听闻现下对偷税漏税者,仅仅是抄没半数家财了,虽说赋税相较以往会重上些许,但总归留了大半家底,与往昔的惩处一比,这差别可太大了。” “严苛了这么多年,如今改得这般宽松,难保某些刁钻之人不会动歪心思,觉着可钻空子!” “足下此言,虽有几分道理,却也看得浅了。” “朝廷行事,岂会无因? 今朝廷放宽禁令,更许合资经营,若仍执严刑峻法,怕是不少人皆畏首畏尾,不敢大展鸿图。抄半留半,留有余地,既示惩戒,亦予人悔过自新的机会,也提醒他们往后行事得掂量着。” 至于增加一点税,也能理解。 毕竟如今开放的商业种类,那是一个琳琅满目、五花八门,从精巧手工艺品,到大宗粮食布匹交易,从街边食肆酒坊,到深山矿场冶炼……而且,往后有了新兴的工厂与机械,产量直线飙升,畅销四方下,也能赚得盆满钵满! 况且,吾等但行正道,诚信经营,这点赋税不过是毛毛雨,还能换来安稳的营商环境、广阔市场前景,何乐而不为呢? “诸位,诸位啊!且先将那赋税、工坊诸事搁一搁,吾等来聊聊这改变万千士子命运的科举吧!”有面容清瘦的中年人醉醺醺的开口。 “往昔岁月,这官场,那可都是世卿世禄的天下,官职与爵位就像传家宝,在那些贵族家族里头代代相传,旁人连根手指头都插不进去,报国无门呐!” “哪怕咱有一身的本事、满肚子的韬略,没个好出身,也就只能靠从军,靠着敢拼敢战,提着脑袋上战场,斩敌立功,才有机会挣个爵位、谋个官职,改变一家子的命运。” “可如今呢,天下已然一统,国内战事平息得干干净净,虽说边疆那边时不时还闹点动静,可那仗打得零零星星的,就算从军了,没多少立功的机会啊。” 中年人说着,端起酒碗猛灌一口,继续道:“就拿在座诸位来说,就算有心从军,想着奔赴边疆沙场挣个前程,但又谈何容易?” “单说上了战场,那可都是真刀真枪地玩命,生死一线间,有时候,一场恶战下来,往往死伤惨重,即便侥幸保住性命,也未必就能立下赫赫战功,斩获爵位与官职,说不定忙活一场,到头还是两手空空,家里父母妻儿还得整日提心吊胆,担惊受怕的。” 第(2/3)页